色情公寓 ♪ 最終話、終生的救贖（完結篇）

記得嗎？從你口中，說出了我的感動。
我想，那就是愛吧。

 

從醫院回來後，銀果然當晚就帶我去約會。

 

「哇，好好玩喔。」坐在八里往淡水的渡輪上，我興奮地喊。
「還真的沒來過。」銀訝異地看著我。
「對啊，我都不知道有這麼漂亮。」

 

八里與淡水只有一條河相隔，可是景象卻差很多。
面對淡水的那方，整排的燈火通明閃爍，當我們接近淡水時，沿岸還放起了煙花。

 

「我也好想坐在這邊看風景。」瞄著坐在岸邊的人們，我說。
「先吃點東西，待會坐船回八里，那邊看這裡比較漂亮。」銀笑了笑。

 

我們逛了整個淡水老街一圈，吃了小時候懷念的魚丸湯跟包子，還啃了一堆炸蝦捲跟煎小鳥蛋。
一路上，銀牽著我的手，不時摟著我，來往的人絡繹不絕，可是我們的眼裡只有彼此。
可能因為公開場合我們樂團都是煙燻濃妝，所以私下我們都不化妝，比較容易維持簡單生活；果然龐克路線是一個好選擇。
而銀出門總會戴著帽子，雖然以他的身高跟打扮，光看帥氣的臉龐就常招搖地吸引許多路過少女的眼光，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認出來過。

 

「坐這邊好不好？」回到八里，經過一個叫「左岸公園」的地方，銀問。
「好啊。」

 

公園前方有一排木製的小橋，成雙的情侶們都坐在橋邊，前方就是河。
我們並肩坐著，感覺到一陣平靜與安詳。

 

「來，這樣坐比較親密。」銀把我的腿挪了一下放在他的腿上，說：「再來可就不能這麼公開了。」

 

Vivi最近一直對我耳提面命，她說我們若紅了，我跟銀的戀情一定常會被拿來炒作，也會被跟拍，叫我要先適應，但盡量還是不要在公開場合太招搖，免得流言流語；畢竟那是一個現實的圈圈，未來會怎樣誰都不知道。
沒有這種經驗，我當時還不太能體會，只能稍微想像，但光想就好累。
所以，之前只有跟銀在一起的時候，我才覺得自在。
最近發現，跟銀談戀愛之後，他對我總有著無比的吸引力。
因為，他的溫暖總是那麼溫暖，他的笑容總是那麼讓人心動，只要看到他，我就忍不住想黏上去。
他摟著我，我靠著他的肩，我們不時吻著對方，那感覺親暱又自在。
原來，這就是約會的感覺啊。

 

「風吹過來好舒服喔。」我說。
「是啊，對岸很漂亮對不對？」
「嗯，我第一次這樣約會耶。」
「以前都沒有嗎？」他狐疑地問。
「真的，沒有這樣過，就像正常情侶一樣，可是這樣好浪漫喔。」
「呵呵，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公寓前面看夕陽？」
「記得啊，怎麼會忘記。」
「那種感覺又回來了，很單純。」
「嗯。」我甜甜地笑。

 

這陣子，發生很多事情，加上宣傳與演唱會，我們忙碌得根本沒有時間獨處。
我一直嚮往如此簡單的生活：
早上一起吃早餐，或者睡到自然醒，然後練團的空檔坐在公寓前的階梯看看景色，抽抽煙，喝點酒，那應該是我們一生中最好的時光。
不過以我們爆紅的狀況來看，可以想見再來沒多少閒日子可過。

 

「再來會很辛苦，要有心理準備。」銀說。
「我知道。」
「但不論如何，我都會陪著妳。」
「謝謝你。」我親了他的臉頰。
「那個，我有東西要送妳。」
「咦？」
「有兩個，實在割捨不下，所以都買了。」
「……。」我楞楞地看著銀。

 

銀有點不好意思地從外套內袋拿了兩個盒子出來，上面印著「CHANEL」的字樣。
我呆呆地接過，打了開來。
打開後，我更呆了。
小盒子裝的是一枚有著拜占庭風格的金屬戒指，在拜占庭圖騰上鑲了水晶，那線條極俐落，既陽剛又柔美。

 

「我覺得很適合妳，一看就愛不釋手，戴戴看。」銀將戒指套入我的手指。
「……，你什麼時候挑的？」我還楞楞地看他。
「就前兩天啊，我找薔薇去陪我買，我想尺寸應該差不多，妳的手指很長，戴起來真好看。」他笑了笑。
「所以你說有事找她聊聊，結果是去買禮物送我？」我訝異地問。
「咳，嗯，看看另外一個，這個更漂亮。」

 

我拆開另一個盒子，是一條十字架水晶項鍊。
天啊，好漂亮。
我超喜歡十字架，水晶在黑暗中閃爍著，這條秋冬風格的項鍊真是好看極了。
就算是夏天我也要帶著它！

 

「好漂亮喔。」我驚喜得說不出別的形容。
「來，」他把我的襯衫往後拉了些，然後繫起來，滿意地看著我，說： 「妳很少戴項鍊，三個釦子老是沒扣確實很性感，不過戴條項鍊更美。」

 

我感動得不知道要怎麼辦，於是抱住了他。

 

「謝謝你。」我說，喉嚨有點哽咽。
「本來想等情人節再送妳，不過那時季節就過了，等春天再送妳別的。」他溫柔地看著我。
「這很貴吧？為什麼突然送我禮物？」我看著項鍊跟戒指上雙C的LOGO問道。
「還好啦，呃，其實想很久了，只是一直沒時間。」
「我好感動。」我抱得更緊了。
「緋，那個……。」銀吞吞吐吐地。
「什麼？」我沒看過他這個樣子耶。
「妳，呃……。」他欲言又止。
「到底要說什麼？」我皺著眉，完全猜不到他的意思。
「妳會想結婚嗎？」
「咦？」他，他要求婚嗎？天啊，我還沒心理準備耶。
「我不是求婚，呃，」他急忙解釋道：「也不是不求婚，那個，事實上結婚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。」

 

哐啷。
我突然覺得自己從天堂被打到地獄。

 

「怎麼了？」銀問。
「沒有。」我低著頭。
「嘟嘴還說沒有？」
「那你到底是要說什麼？」我大叫。
「我，我是想說，我不是想結婚，當然如果妳想的話，我們可以慎重考慮……。」
「什麼跟什麼啊？」
「唉，」銀抓抓頭，嘆了口氣，看著我，說：「我想把妳訂下來，如果妳願意的話。」

 

我完全呆滯。

 

「不是說不想結婚嗎？」我楞楞地問。
「也不是不想，就是，我覺得結婚只是一個形式，而且以我們目前的狀況來說，短期可能都不適合。」
「那所以呢？」我皺眉。
「我沒有正式追求過妳，我們自然就在一起了，可是我想要認真的給妳一個承諾，所以昨天在醫院裡，我對妳的手上的聖經發誓，」他舉起我的手，吻著那枚戒指，說：
「咳，親愛的緋，不論我們結婚與否，妳願意讓我照顧妳，讓我牽著妳的手，一直一直走下去嗎？」
「銀……。」我看著銀認真溫柔的眼神，那比他送我的禮物還令我感動。

 

其實我對婚姻很恐懼，我也不相信一張證書可以確保幸福，但是，聽到他的承諾，還有昨晚他對我說的那些話，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。

 

「會不會只是我們還在熱戀期，說不定過了以後你就不會這樣想了。」我胡思亂想道。
「有可能，但是我對妳有把握。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
「我也看過妳狼狽的樣子，妳哭的樣子，妳可惡的樣子，但，妳的溫暖還是一樣溫暖，妳的笑容還是一樣甜美，妳知道嗎，我只要看到妳，就忍不住想黏上去，忍不住覺得妳性感，忍不住覺得妳好看。」他笑著說。

 

銀的口中說出了我想跟他說的話，我好驚訝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
 

「可是如果我老了咧？我快三十了。」我還是忍不住叨念。
「我相信妳到四十歲還是一樣吸引人。」
「那五十歲咧？」
「唔，那時我也老了吧。」
「對啊，聽起來好恐怖。」我皺眉。
「傻瓜，怎麼這麼愛亂想？」
「對不起喔，我真不浪漫。」
「沒關係，我浪漫就好了。」
「你是認真的嗎？」
「嗯，我是認真的。」
「天啊。」認真的男人好帥，我抱住他。

 

結婚其實很可怕，對我來說，因為單身好幸福，這是我的體認。
可是我也常幻想被浪漫地求婚，就是，很想要有這樣一次，留下深刻的永恆。
雖然這不是那種求婚，可是，這比我想像的要浪漫太多了。

 

「我在做夢嗎？」我呆呆地問。
「妳答應嗎？」他笑著。
「再說一次。」我哀求道。
「親愛的緋，不論我們結婚與否，妳願意讓我照顧妳，讓我牽著妳的手，一直一直走下去嗎？」他誠懇地問。
「我願意。」我的眼淚掉下來，拼命地點著頭。
「我愛妳。」他吻了我。

 

他溫柔而留戀地吻著我，我摟上他的頸間。
在那謐靜的河岸，時間與感動是靜止的，可是我們的動作沒有停。

一直以來，我都在大海裡流浪，在漩渦裡翻滾。
但現在，我覺得自己到了一個港灣，不是就此停靠，而是，有一個人跟我一起上了船，陪我一起留駐，再一起啟程，繼續流浪，繼續翻滾，直到我們需要停泊。
還有人會什麼比遇到一個跟自己有相同感覺，相同默契，相同炙烈的的人更適合自己？

 

「妳相信有這個世界上有真命天子嗎？」嫚嫚的話在我腦裡不斷重複。
如果，她再問我一次，我一定會說：
「我相信，而且我想我遇到了。」

 

---

 

「小樹，你怎麼在這裡？」我睡眼惺忪地問。
「緋，妳昨晚喝醉了。」小樹楞了楞，皺著眉頭說。
「喔，對，是小夏。」我喃喃唸著，邊下了樓。
「你們是誰啊？」看到三樓兩戶門一同打開，我問道。
「報告Muse，我是小愛的男友。」小愛的男友靠著粉紅色的門恭敬地回答。
「喔對，所以你是阿喜的男友。」我看了看桃紅色門前的男人，說，又繼續下樓。
「咦，那你又是誰啊？」到了二樓，紫色的門也打了開。
「Muse，我是世訓。」剛開門的世訓說。
「喔對，是嫚嫚。」我唸著。
「早安，Muse。」藍色的門也跟著打開。
「什麼？羅大佑？」我驚訝地叫著。
「Muse，我是嵐的未婚夫。」長的很像羅大佑的男人回答。
「喔，對，是嵐。」我點了點頭，又繼續往樓下走。

 

一到客廳，我又傻住。

 

「……，你們怎麼也在這裡？」我狐疑地問。
「Muse早安。」薔薇對我燦爛地笑著。
「來幫你們送早餐啊。」阿泰站了起身。
「怎麼全世界的人都在這棟公寓裡？」我打了個哈欠，走到廚房去倒水。
「嚇！」眼前出現一個女人擋住我的去路。
「我是誰？」她問。
「廢話，妳是Vivi。」我白了Vivi一眼。
「幸虧妳知道。」Vivi雙手搭著我的肩膀，感動地說。
「神經病。」我揮了揮手，倒了一杯水，大口喝光，然後說：「馬的，渴死了。」

 

昨晚慶功宴喝得太多，我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回來的。

 

「喂，阿泰，有沒有煙？」我揉揉眼睛，拍著阿泰問。
「喏，上次買給妳的綠色Seven Star，妳還放在廚房呢。」阿泰沒好氣地打開了櫃子，拿了一包給我。
「忘了嘛。」我又打了哈欠道。
「Muse睡的還好嗎？妳昨天吐得亂七八糟耶。」薔薇上前關心地問。
「什麼？」我的臉頓時出現尷尬的三條線。
「我比較擔心銀」阿泰說。
「為什麼？」為什麼我感覺如此不妙？
「妳喝醉了以後銀說要先帶妳回去，結果妳拿酒瓶揮來揮去，還揍了他。」阿泰笑著說。
「……。」騙人。
「希望銀沒有死在妳房裡。」阿泰繼續補充。
「幹！」我清醒了。

 

我想也沒想就衝回房裡，打開門後摒著呼吸看了幾秒，然後鬆了口氣。
因為銀翻了身。

 

「他又沒死，幹嘛嚇我？」我氣沖沖地跑回客廳。
「Muse，阿泰逗妳的啦，妳昨天沒有打人，只是一直哭而已。」薔薇竊笑著。
「什麼？」我的臉都綠了。
「因為Muse好像心情很好，喝得太多了，最後要離開時就抱著每個人……。」薔薇繼續解釋著。
「我不想聽。」我別過頭。
「為什麼？」薔薇跑過來勾著我的手問。
「……，呃？這是什麼？」我看著薔薇的脖子。
「啊。」薔薇突然臉整個羞紅，趕緊遮住脖子上的紅印。
「哦，很激情嘛。」我笑了笑，吐了口煙。
「沒有啦。」薔薇低著頭不敢看我。
「害羞什麼啊？」我忍不住取笑她。
「聖杯十加權杖三，無法改變的命運與終生的救贖，」嫚嫚的聲音出現在客廳：
「聖杯出現會加強權杖的力量，所以終生的救贖讓命運更為強烈。」
「那天在醫院嫚嫚把我抓過去跟我機會教育了一番，還幫我翻過牌，所以才下定決心，剛好Vivi晚上到『牛奶酒廊』喝酒，聊著聊著，便想到了昨晚的驚喜。」阿泰把薔薇一把抱住，說。
「我好感動。」薔薇崇拜地看著阿泰。

 

我楞了楞，然後大笑。
原來如此，難怪，以阿泰的個性，怎麼可能對薔薇這麼冷漠，都不聯絡？
搞了半天是在思考華麗的大告白嘛，真愛現。

 

「很浪漫嘛，終生的救贖耶。」我本打算學小愛，沒想到小愛不知何時早已下樓，而那「少女的祈禱」先我一步表演了起來。
「是啊，看來薔薇是阿泰的真命天女喔。」嫚嫚給了薔薇一個天大的微笑。
「真的嗎？」薔薇雙手握拳，感動地問。
「恭喜囉。」我衷心地說。
「那我們是什麼？」銀也到了客廳。
「呃？你醒啦？」我尷尬地問。
「是啊，折騰了一夜。」銀笑著看看我。
「什麼都別說。」我白了銀一眼。
「節制正位，象徵兩個人靠著互相的愛情通過地獄般的考驗，節制是對應戀人的一張牌，兩個其實都講愛情，一個是光明版，一個是考驗版。」嫚嫚從容地翻著牌。
「好、浪、漫、喔。」這回「少女的感動」由薔薇跟嫚嫚、小愛共同主演。
「幹！」我別過頭去。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」大家笑翻了天。
「看來Muse的真命天子揭曉囉，來，結算一下。」貝兒拿起最早在公寓下我的真命天子大賭盤那張賭注紙出來。
「銀勝，來，小愛、嵐、小夏給錢。」嫚嫚得意地拍拍小夏的肩膀。
「喔耶，我就知道銀會贏！」阿喜高興地跳了起來。
「哼。」小夏不爽地掏了掏口袋。
「唉，我一直以為女王會跟舊情人復合說。」小愛嘆了口氣，但掏出錢的是小愛的男友。
「難怪妳看到我跟銀總是不爽，原來是因為妳賭阿泰啊。」我叼著煙嘲笑著小夏。
「廢話，可惡，阿泰，你真不爭氣，我可是看在小樹的面子上改賭你贏的耶。」小夏氣沖沖地看著阿泰。
「那一定是小樹唬妳的吧，叫他幫妳出錢啊。」阿泰白了小樹一眼。
「大哥，我是……，唉，我認輸。」小樹看了看阿泰，充滿歉意地替拿出皮包小夏付了賭金。
「哇，妳們賭這麼大喔？」我看著大家拿出好幾張千元鈔票。
「當然啊，Muse一生一次的真命天子，當然要賭大一點。」嫚嫚高興地把賭金分給貝兒跟阿喜。
「嵐呢？」我問。
「唉，是我笨，我兩個都賭了。」嵐把手放在男友的肩膀上嘆著氣。
「……，看來大律師不太懂賭博嘛。」我笑著看嵐。
「幸好我改賭銀，不然就輸慘了。」嫚嫚拍拍胸脯說。
「哦？」銀湊了過去。
「那天在練團室突然有預感是你，所以我在最後一天期限內改賭你，還下了重注。」嫚嫚得意地說。
「難怪嫚嫚常教我怎麼接近阿泰。」薔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「原來我們都被賣了。」阿泰拍了拍銀的肩膀。
「恐怖的女王們。」小樹嘆氣。
「唔，薔薇跟阿泰的熱吻畫面，還有Muse跟銀，這張最大張了，看，頭版新聞。」嵐拿著幾份報紙喃喃唸著。
「我看我看，」貝兒跟小愛湊了過來，然後嘆氣地說：「我們的照片都好小喔。」
「呃？」我完全忘了這回事。
「史上最浪漫的跨年演唱會，『姬八』主唱Muse與前『ROSE』吉他手銀當眾激吻……。」薔薇讀著新聞標題。
「萬人擁吻，『姬八』跨年演唱會請來當紅樂團『ROSE』飆歌，全場high翻，超過萬名情侶更在跨年倒數後跟著兩團主唱熱情擁吻……。」嫚嫚也唸了另一則頭條。
「戀情曝光，天團『ROSE』應邀成為『姬八』跨年演唱會特別來賓，當紅主唱薔薇神秘男友現身送花熱吻，『姬八』主唱Muse與吉他手戀情雙雙曝光……。」阿泰打開電視新聞頻道，隨即傳來這則報導。

 

然後大家不是湊過來搶著報紙，就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。

 

「好消息。」Vivi拿著手機興奮地跑過來。
「怎麼了？」我問。
「想不想在紫禁城辦演唱會？」Vivi得意地問。
「紫禁城？北京的紫禁城？真的假的？」大家驚訝地說不出話。
「真的喔，唱片在大陸那邊也賣得很好，公司已經談好了，最快明年春天就可以在紫禁城的太廟演出。」Vivi說。
「幹，屌翻了。」我大叫。
「哇賽，好棒喔！」貝兒跟阿喜跳了起來。
「來來來，去慶祝！」銀跟阿泰把冰箱與櫃子裡的酒全拿出來。

 

大夥快速移動到公寓外的階梯上，這應該是人最多的一次了。
我們乾著杯，聊著作夢一樣的未來，彷彿延續前晚慶功宴。
說到慶功宴，後來我才知道，原來昨夜我喝醉後，在臨走前抱著每個人說「我愛你」，還哭得亂七八糟，簡直是一場惡夢。
但，這次在大白天，很清醒地，我與大家忍不住互相擁抱。

 

因為，雖然不年輕了，但我們的夢想與青春，現在才正要開始。
「喔耶，北京，我們來了！」我們十幾個人在公寓門口舉著酒瓶大喊。

 

 

終わり

 

 

■ 延伸閱讀《此刻真實的擁抱》    前傳小說《Faith.com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