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走了以後,這兩日我常發呆,
沒來由地有種悶悶的沈重,在心裏鏗鏘作響。
這些年,在這死別的行業打滾,照理看多了每日都可能碰到的離別,應該免疫了,卻還總為了許多不該的消逝惋惜,甚至悲傷。
我還記得多年前與她比鄰而坐,第一次喝到有狂野味道的威士忌,聊開了自己經歷的那個青澀夜晚。
將近十年過去,我早沒有稚嫩矇懂,她也已撒手拂去。
我們並沒有那麼熟:
只是見了幾面;
只是說了些話;
只是我看過幾本她的書;
只是我們剛好都姓韓;
只是碰巧都熱愛生命與美好、美食;
只是剛好都有個溫柔體貼的男人,我們都性直稍強,只是這樣而已……。
可是為什麼我這麼難過?
大概是很不捨那個從此之後要一個人了的好好先生,沒辦法再跟她一起品味人生了;
也可能是投射了自己,原準備好總有天要讓對方離去的孤獨,卻沒料到是自己先離開了對方吧?
「不勝唏噓」應是此刻最貼切的心情了,現在還久久不能平復。
J. Ye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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